《原生家庭:如何修补自己的性格缺陷》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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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2-28 19:39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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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是故意的,并不等于你没有伤害我」

 

小时候的我,准确来说是在自己七岁之前,常常会被本应有父母承担的重任而压的喘不过气来,同龄的小伙伴一起出去玩耍的时候,我需要看着弟弟,摇晃摇篮车,不能让弟弟哭。

 

父母会给告诉我,他们去农田里干活了,我作为姐姐,照顾弟弟是理所应当的。而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,生活中的认知都是来自于父母,当然对父母的话深信不疑。

 

越是不能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耍,内心也越是渴望能够他们一起玩耍。既然自己的需求得不到响应,那就干脆否认自己有需求这回事,以此来对抗孤独感和情感的缺失,而至于自己的存在,则就是为了照顾别人,至于自己则无关紧要。

 

当我在做暑假工的工厂的员工宿舍里查出自己考上二本的分数时,第一个打电话给母亲,母亲则是用着不悦的语调应付着,而当时电话那头的我,沮丧极了,如果是这分数是弟弟的就好了,母亲一定会开心的。

 

再后来到了大学里,我内心还在不停的幻想着,只要自己投入了足够多的时间,就一定能够证明自己确实是一个能干且有价值的人,自己可以把一件事情做好,其实就事情的本质而言,我还在努力的讨好着母亲,努力的想让母亲开心些。

 

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都没有意识到,长大以后,父母仍在向我行使支配权,这对我来说是颇具危害性的。

 

其实对于被迫与父母交换情感角色的孩子来说,这种情况非常普遍。他们所背负的强烈的负罪感和责任感会一路跟随他们步入成年阶段。他们常常受困于这样的恶性循环:起初一力承担起所有的责任,接着不可避免地感到力不从心,之后因为无法胜任而产生负罪感,继而加倍努力地试图挽回颓势。这是一个足以耗尽心力的恶性循环,引发的后果必然是与日俱增的失败感。

 

在父母期望的驱使下,我其实很早就明白,自己品行的好坏基本上是由自己对家人付出多少来衡量的。

 

我们有权在自己的童年时期嬉戏玩闹,率性而为,并且不必担心因此受到责怪。当然,随着自己的渐渐长大,父母也会让我们来分担一些家务并承担一部分责任,但这些绝不能以牺牲我们的童年生活为代价。

 

在我们童年时期,对语言信息以及非语言信息的吸收,就像是海绵吸水一般,完全不加选择地全盘接收。我们倾听父母的言谈,观察父母的举止,并且模仿父母的行为。我们接触不到任何家庭以外的参照标准,于是,在家中获取的关于自身及他人的信息便被我们当作普世真理,深深铭刻于心。

 

再到后来,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,竟然会相信,如果自己足够强大、足够的好,竭尽自己所能去付出、去分担、去帮助、去掩饰、去爱,父母总会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对我造成的伤害,最后父母也会告诉我,其实父母是爱我的。

 

但事实并非如此,母亲会因为生活里的一些琐事与父亲大吵大闹,甚至会用离婚来进行威胁,还会问我和弟弟想要跟着谁,每每这个时候,我都吓得不轻,担心自己回答的不尽母亲心意,会招来一顿毒打。

 

不管父母的初衷是不是想要伤害我,但都不可以掩盖一个事实:父母推卸了对幼年时期的我应尽的责任,让我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,一直没能意识到,除了应该对家庭负责,对父母负责,对弟弟负责的想法之外,还应该去考虑自己的感受。

 

被父母进行情感牵制的傀儡生活,并不是我想要的出路,我想要对自己的生活负责。我想去尝试剪短发,看一看自己短发的样子;我想去尝试在夏天的时候穿裙子,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仙气飘飘;我想去尝试一段新的恋情,看看年龄大点的自己配不配;我想自由的支配自己的银行卡余额,看看自己是不是全部花光光了.......

 

或许这些对于屏幕面前的你来说比较容易,但对于我来说,我却用了四五年甚至六七年的时间才做到。

 

当我打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剪短发之后,内心无比的开心,原来短发自己是这般模样,原来自己还可以这样子;当我穿上自己心仪的裙子时,站在镜子面前,内心满是开心;当我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逛街的时候,眼里满是怜爱,内心满是雀跃.......并不是父母口中的:短发像个疯子一样;穿裙子不好看;远嫁不幸福;一定要回报给家里多少钱才幸福.......

 

其实,最难的是,让自己可以清醒,让自己去承认,自己是在受错误的逼迫下过早地成长起来的,自己在不该自己承担的责任上耗费了大量的精力。一旦自己踏出了这一步,不难发现,自己耗费在原生家庭身上的精力,最终却可以用来帮助自己去做出改变,变得更爱自己,更加对自己负责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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